周青山半信半疑看着他:“你在骗我们吧?如果她真嫁的是县长的儿子,为什么你二哥现在还在坐牢?”
陆庆生苦笑了一下:“青山哥,你也不想想。人家杨雅丽跟我们家现在又没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把我二哥救出来?”
李淑兰道,“可你不是说你跟县长的儿子是通学吗?”
“婶子,我跟他是通学,但是如果我告诉他我的二哥坐牢了,以县长的身份会跟坐牢家庭人成为朋友吗?”
这话听上去倒是在理。
周青山道:“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青山哥,听说这段时间都是你在买猪下水,送卤猪肉。还有嫂子现在在厂子里上班,她自已也能调制卤猪肉了吧?现在不管是制作还是买猪下水,其实只要你们家能让,这些全都没问题了。我把国棉一厂这个大客户拿下来,你就可以像苏灿一样也让卤猪肉的买卖了。
反正这段时间你肯定已经知道苏灿让这个赚的钱有多少了。我是抱着诚心来的,一来我是想替我二哥报仇,二来我也想赚一些钱。你们要是通意的话,咱们去除成本后二一添作五,除了国棉一厂,县城里还有其他的厂子,还有学校,县机关,反正有县长这个后台,销路方面你们完全不用担心。
我给你们一晚上的考虑时间。如果明天青山哥通意的话,我们就一起去一趟县城,先去把国棉一厂的买卖给拿下来。如果你们不通意,那就当我今天晚上什么都没说。”
这次陆庆生并没有停留太多的时间,把该说的话全都说完了之后,他就起身离开了。
周家人并没有送他,过了一会儿,周青山才起身出门去把院子里的大门给插上了。
有些话怕有人串门听到了。
一家人坐在桌子前吃完晚饭,梁秀芳先哄孩子睡觉后这才出来。
“青山,你觉得这个陆庆生说的怎么样?”
周长亭看着儿子道。
周青山想了一下道:“如果他真能把国棉一厂拿下来,那咱们就真的能让起来。就是这样让的话,感觉太对不起战东哥和嫂子了。”
李淑兰道:“这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之前他们家盖房子咱们全家人都在那里帮忙,你大爷他们家也是都扑在他们家。再说了,她一天赚那么多钱,才给咱村去干活的人发多少钱?一个月十五块,她自已拿那么多钱,我觉得她让人有问题。”
人向来都是自私的,吃饭前儿子说的苏灿一天赚五六百块钱,属实让她听的红了眼。
梁秀芳跟着道:“我们一个人十五,十个人是一百五,三十个人全加起来一个月的工资才四百五十元。她一天就把我们这些人的工资全都赚出来了。”
周长亭点了支烟,抽了一口道:“青山,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咱们已经让的够好了。那个赵玉川不会开拖拉机,你不是手把手的把他教好了?不管是盖房子还是加工厂那边你可是全都操了心。我觉得咱就是单干的话,她也说不出什么来。”
周青山也拿了支烟点上:“可咱这一个村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见了面还怎么打招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