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陪嫁的铺子全部典当出去,卷走了所有家财,与一名唱青衣的女戏子私奔了。
如今徐家住的,是舅公借给祖母的老楼。
没人不骂长房。
从宽阔的大园子,搬到这样穷酸落魄的小楼,每个人脸上笼罩一层绝望。
徐白的母亲抬不起头。
幸好祖父在世时,定下徐白与军政府少帅的婚约,这让二房、三房稍有收敛,只是嘴上骂骂。
她要是被退婚,估计二房三房撕了徐白母女的心都有——打不着徐白的父亲,只能打他们妇孺出出气。
“死丧妇,把我这件旗袍染成这样!”
徐白进门时,听到三婶又在骂她母亲。
她攥了攥手指。
母亲在赔罪。
三婶拿着湿漉漉的旗袍,还在骂,徐白上前几步,把旗袍扯下来扔地上。
“你做什么?”
三婶一怔,转而怒向徐白。
徐白眼眸阴沉:“三婶,我姆妈是家里的佣人吗?
旗袍褪色,你找布坊、找裁缝去,找我姆妈做什么?”
“岁岁,算了。”
母亲隐忍着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