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梨申明过很多次,无意回头沈黎川,偏偏所有人失了智,就认定她旧情难忘。
“我记得——”傅瑾时慢悠悠开口,“白瑛不是产科大夫。”
郁梨捏紧拳头,心跳骤然猛烈。
“我的确不是产科大夫。”白瑛挡在郁梨身前,“郁梨听说傅文菲来了医院,主动要来看她。”
圆上了,郁梨喘口气。
“从几楼过来”
白瑛准备开口,傅瑾时示意她闭嘴,一张脸隐隐的不悦,“让她说。”
傅瑾时在部队训练过,郁梨觉得他可以称为侦查专家。
面对面的侦讯,她没把握。
万幸,白瑛跟她的确先去楼上,“八楼骨科03诊室。”
“不对。”傅文菲手指白瑛,“真要看我,她们应该一起从电梯出来,可白瑛是后面才出现的,而且是从隔壁诊室出现,这说明她和郁梨,本来就在产科。”
傅瑾时微微眯眼,又看郁梨,“你在产科做什么?”
“我绝不可能怀孕。”郁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注视他,一字一顿提醒,“我在生理期。”
她刚才慌得乱了方寸,一直被傅文菲逻辑带着走。
忘了她生理期,虽然是假的,可昨晚傅瑾时亲自验过。他眼毒,心毒,精明,不信她解释,却不会怀疑自己。
“生理期?”傅文菲狐疑。
“不信?”郁梨冷笑,随即示意卫生间,“我可以脱下来给你看啊。”
傅文菲也算了解郁梨,话到这份上,郁梨百分百证据确凿,十拿九稳,但她刚才抚摸小腹的神情,实在难忘。
而傅文菲又有身实例,孕早期一直有轻微血迹,类似于生理初期或末期的出血量。
思及此处,她脑海倏地划过一道电光,仿佛破案般,一手拽傅瑾时袖子,一手指郁梨。
“哥哥,她不是生理期,她就是怀孕,跟我一样早期见血,所以她偷偷请假来医院,她想保胎。”
傅瑾时视线陡然锐利起来,仿佛一把雪亮的手术刀,直插郁梨心底,解剖出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