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你,最近找我来当说客的同样不少。别人不说,就连省委组织部长李军都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还给我出了个馊主意,让我多向章昭要钱,哪怕把这笔钱捐给希望工程也是好的。你说说,这不是胡扯嘛。
听着岳父说起牢骚话,厉元朗感同身受。
正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水庆章接听喂了一句,并说:炳言省长,你好。
厉元朗知道这是省长曲炳言打给老岳父的,怕涉及到高层秘密,站起身就想离开。
却见水庆章朝他摆了摆手,示意可以留下来听。
不知道曲炳言说了什么,水庆章只是嗯,啊的答应着,最大的变化就是有个很吃惊的表情,真是这样
通话时间不长,大约五分钟而已。
可当水庆章挂断那一刻,脸色变得严峻起来,已然没有刚才的轻松了。
厉元朗不好问,只能等待水庆章亲口给他解疑。
水庆章徐徐坐下来,拿过烟斗装满烟丝,厉元朗正要给他点上,他却慢慢放下。
家里只从有了小谷雨之后,谷红岩就下令,房子里不允许有一丁点烟味。
主要是为了孩子健康,才不到一个月的婴儿,小肺怎能经得起尼古丁的侵蚀。
这一次水庆章没有任何反驳,为了小外孙别说不在家里抽烟,就是戒掉他都没有怨言。
爸,要不去外面阳台上抽……厉元朗提议道。
水庆章摇了摇头说:炳言省长刚刚告诉我,宫乾安和炳言省长说话时,提起过这件事,言下之意,说我有以权压人的嫌疑。这个宫乾安,还真记我仇了。上一次我怼他,估计这辈子他都迈不过这个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