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就站在门口,白衣黑裤,身躯颀长,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分明,薄唇抿成一条线。
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小塑料袋,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时凛的目光黑漆漆的看向这边,里面仿佛隐藏着某种火花,颗颗飞溅,烫的林棉一下子收回了视线。
时医生,下班了
秦礼看到他愣了一下,紧接着扬起微笑,冲他打了个招呼。
时凛用指纹开了锁,闻言也回了一句:从国外回来了
是啊。秦礼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林棉,笑着道:主要是放心不下棉棉,就特意早了几天,说起来还要感谢时医生你,又是替我照顾她高烧,又是帮忙安排她妈妈住院,真是帮了我的大忙,改天我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你。
时凛扯了下唇,视线在林棉身上一扫。
该感谢的人不是你,是她。
林棉感受到他直勾勾的目光,脊背顿时绷得笔直。
时医生说得对,改天应该我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你才是。
没关系,来日方长。
时凛满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那眼底的不明情绪,让林棉冷不丁的背后发麻。
没等她说话,时凛就拉开门进去了。
砰的一声,门不轻不重的关上。
林棉轻轻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她真怕那男人当着秦礼的面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毕竟昨晚那个的时候,他起劲时,总是阴阳怪气的提到秦礼。
怪危险的。
棉棉,你是不是有点怕他,还是你们之间发生了别的事
秦礼仿佛感觉到什么氛围,幽幽的抬眸问她。
没有,没发生什么事。林棉下意识的撇清关系:可能是因为时医生的气场太强,人又冷冷的,我跟他说话有点不自在。
那就好,他这人性子冷淡,心思重,是不太好相处,你如果和他做邻居不习惯的话,我过一阵子给你换别的宿舍。
林棉附和着点点头:好。
秦礼还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是一阵听上去挺陌生的铃声。
他的面色变了变,只能跟林棉道别。
我还有工作要忙,得先走了,这些钱你拿着,我明天再来看你。
林棉不肯收他的钱:我不要。
她有她的脾气,倔强起来的时候谁也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