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短时间内不能外出,就算一辈子不出来,其实也没什么的!
怀里的小孩像是也感受即将有好事发生,从破毯子里伸出小脑袋。
老者望着那张瘦巴巴的小脸,虽然蜡黄蜡黄的,但看起来还算健康。
一双眼睛像黑葡萄,脖子上挂了根红绳。
他露出一个满意地微笑,拎起车钥匙晃了晃,招呼道:走吧,上车。
几个人离开后,刚刚围在旁边看热闹的群众闲聊了起来。
这老头是谁啊,这么爱管闲事。
听说是个什么教授,人家那是有爱心。
这个月,我已经见他救助过三四对亲人了,都是带着孩子或者带着老人的。
在这种地方做慈善,啧,他那个什么工厂,真的不会倒闭吗
应该运行得还不错,至少,我没见那些人回来过。
过了会儿,人群散了。
小镇再次陷入寂静中,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早上,姜海吟醒过来的时候,邹言已经不在了。
床铺被睡相不好的自己弄得一团乱,一时间她也分不清对方有没有在身边躺过。
只是当她走进客厅的时候,依稀觉得好像少了很多东西。
比如,玄关的装饰画和花瓶,还有茶几上的净水壶,以及……好像连垃圾桶的颜色,都不太一样了
不过她也没多在意,因为脑子里塞满了其他事。
在沙发上静坐了几分钟后,姜海吟打开充电结束的手机。
九点十三分,消息和未接电话,陆陆续续地跳了出来。
大部分是工作上的,还有几条是陈家人的关怀。
没有一条是邹言发来的。
她并不意外。
如果几句真心剖白就能换来对方的回应和感动,他们也就不会彼此折磨这么久了。
这是条无比艰辛和漫长的道路。
姜海吟深吸口气,调整了下情绪,准备做个长期的规划。
没有被爱过的人,自然不懂得怎么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