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声曾经送过温澜一张黑卡。
它至今还躺在温澜书苑府卧室的抽屉中。
温澜一次都没用过,也不知道黑卡的限额是多少。
但以谢宴声的经济实力,她感觉不会太差。
江景辞看到她沉默,再度开腔:是做名副其实的江太太,还是掏赔偿金,你马上给我个准话。我很自私,不想人财两空。
麻烦你给我几天时间,我现在就去筹钱。温澜拢了下凌乱的衣衫,告诉他答案。
正因为江景辞对温澜的经济状况和社交了如指掌,知道只要谢宴声不出手相助,就算周翘借给温澜一笔钱,也不足以支付赔偿金,才急着逼温澜做出选择。
当听到温澜说筹钱时,还是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
让他对温澜掏心掏肺都甘之若饴,他又怎么会在乎钱!
用天价赔偿款压温澜,不过是想让温澜知难而退,安分守己地做江太太罢了。
我给不了你多少时间,今天天黑之前一次性付清赔偿金,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否则——江景辞被她眉眼中的厌弃气得抓狂,你就只能继续做江太太。刚刚说的最后两个建议,我是不准备放弃的。
好。温澜做了个深呼吸,头也不回地下楼。
江景辞没想到她会如此决然,气得在书房转圈。
温澜路过一楼客厅,看到被保姆抱在怀中的泱泱,正笑眯眯盯着她。
刹那间,她的心立马就软了。
泱泱,再让阿姨抱一抱。她疾步奔过去,接过泱泱亲了下额头。
泱泱肉嘟嘟的小手胡乱摸着温澜的脸,温澜贪恋地凝视着怀中粉嘟嘟的小丫头。
不得不说,小丫头在江宅被照顾得很好,白白胖胖,干干净净。
江景辞对小丫头也是用了心的,吃穿用度都是国外的牌子货,即便是挂脖子上的一条口水巾,也是三位数。
如果谢宴声的黑卡能帮她付清赔偿金,她就和江景辞一刀两断,以后再也不来秋水台,自然也见不到泱泱了。
想到这儿,她莫名难受起来,心口处就像被什么扎了下。
泱泱咯咯笑着,对她此时的心情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