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姑娘回来了,晏姑娘回来了!"
晏三合看着飞奔而来的兰川,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你师父呢"
"晏姑娘,你怎么瘦了"
兰川满眼心疼:"脸色也不好看,眼睛还红红的。"
"累的。"
她揉揉兰川的脑袋:"走,一起去看看你师父。"
师父闻讯等在院门口,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小腹,冲晏三合嫣然一笑。
她边上站在汤圆,眉眼弯弯,一脸喜气。
晏三合走过去,目光落在李不言的小腹上,咬牙冷笑。
李不言知道她冷笑什么,"我娘说的,但凡对前任动半点恻隐之心,都是犯贱。"
"所以"
"所以,我就是奉你的命行事,没有挟带私货。"
李不言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晏三合不说话,只看着她。
李不言坦然一笑:"我以我娘发誓。"
"晏姑娘,晏姑娘!"
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
李不言哼哼唧唧,"你前脚才进门,他后脚就来,连你和我说个私房话的时间都不留,这是急着来给你磕头吗"
来人是朱远墨,跑得满头满脸的汗。
见到晏三合,二话不说便跪下去,三个头,磕得怦怦响。
还真是急着来磕头的。
晏三合不声不响的受了,等他爬起来,才问道:"事情都妥了"
"都妥当了。"
白骨和老总管装在一个棺材里出的家门;
同日,又把那副安排在寺里的空棺抬出来;
两副棺材一同抬到朱家祖茔,找个风水上的借口,把人支开,兄弟三人亲自动手,将朱旋久的白骨,放入空棺,最后落葬。
"葬在哪里"晏三合问。
"还是葬在母亲的身边。"
朱远墨叹了口气:"我们三兄弟商量过了,他欠母亲的,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