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林湘南再次给药厂拨打了电话。
得知孩子没了,潘文愤怒地拍了桌子,忍不住吼了起来,“他怎么能这样?虎毒不食子,他怎么这么阴狠?”
林湘南不能说她也很生气,只好叹了口气,“贺文山出任务,不在军区,否则,我们一定要亲自登门跟你们说这件事。现在贺家只有他弟弟贺修业在,不过前些日子他受了伤,还走不了路,只能辛苦你们过来一趟了。”
“你们过来,咱们当面谈一谈这件事。”
潘文怒吼,“还有什么好谈的?”
“接下来潘薇薇和贺泽宇的婚姻关系总是要谈一谈的。贺家的事总要有一个姓贺的在场才行。”
潘文气得挂了电话,不过,没多久他就到了。
潘厂长头一次公器私用,用了厂里拉货的车。
林湘南算着时间,早早等在外面,帮着过去拉车门。
另外,她还请了郭玉玲作陪。
潘文和阿喜的脸色实在难看,见了郭玉玲也没什么寒暄的心思。
被迎进家里,看着身上处处纱布的贺修业后,脸色更是难看。
他就想不明白了,兄弟三个,老大老四都不错,怎么就贺泽宇如此没有人性呢?
贺修业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一个劲儿地道歉。
好不容易所有人落座,林湘南这次都不说是谁的错了,直言道:“两位过来这一路上,心中一定有了自己的想法,不知你们想怎么办?不管你们想怎么办,我们一定竭力支持。”
“我们想让贺泽宇死,你们也能办到?”潘文冷冷地说。
对于贺泽宇和潘薇薇的事,一直都是阿喜在着急上火,他表现得很平静。
林湘南曾一度认为他重男轻女,直到此刻,她才终于觉得,潘文对女儿的疼爱不比阿喜少半分。
“如果这是你们真实的想法,我会如实转达给贺文山。”林湘南平静地说。
潘文哼了一声,“转达有什么用?又不会真让他死!”
“如果能找到贺泽宇给孩子喂饼子的证人,证明他蓄意杀人,再加上我和尘尘的证词,或许,他真的能死。”
“你和尘尘?”阿喜皱眉。
林湘南点头,“我一直没跟你说过,我为什么非常抵触和厌恶贺泽宇和贺琪琪吧?因为,在我们母子来家属院之前,他们兄妹在老家曾试图害死我和尘尘。”
这事连郭玉玲都不知道,一直没说话的她惊道:“他怎么能这样?你在那之前可是照顾了他们很多年啊。”
“对他来说,没用的统统可以舍弃,如果我死了,贺文山可以再娶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家里的女儿做媳妇,尘尘也可以死,死了就没有拖油瓶了。”
一时间,几个人都脸色发白,只有贺修业把头垂得很深很深,他很惭愧。
“后来,来到家属院,他们依旧初心不改,我也不想和他们继续生活,向贺文山提出了离婚。贺文山不肯离,渐渐发现了他们性情里的偏激之处,以将他们挪出了家属院单独生活,谁知道,贺泽宇依旧不肯认真工作,反而想方设法与你家结识。”
林湘南摇了摇头,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