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山如吃人一般,眼睛死盯着贺修业。
他是这个意思吗?
贺修业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不定。
不是这个意思吗?
“不用。”林湘南再次说:“我自己为我的行为负责。”
她的确怕死,但,她并不畏惧与敌人相抗。
她怕的,是自己识人不清,辨人不明,再被身边的人坑害丢了性命。
唯一担心的,也就是尘尘了。
不过,任凭林湘南怎么说,尘尘都不肯独自留下。
“我也能保护自己!”尘尘挥舞着小拳头。
“那么,如果出现什么问题,娘要求你做什么,你必须立刻去做。”
“好!”
贺文山斜了眼贺修业。
贺修业继续望天看地,心说你自己不也没搞定吗?
林湘南和尘尘离开,贺文山跟了几步,又道:“之后可能会有人找你问话,你如实说就行,这是必走的程序。”
“对了,孙红花……”
“她暂时被带走了,如果解释不清楚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在外面,可能会有些麻烦。”
“她……应该只是去偷鱼。”
“感情上我能理解你,但立场问题我们要保持坚定和理智。”
林湘南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我就在小院那边,如果不在,就是去挖野菜和虫子了。”
贺文山点头,林湘南再不做停留。
谁知,贺文山却又叫了一声,“尘尘。”
母子俩一起回头,男人的目光却只落在儿子一个人身上,“别忘了我教你的,危急关口记得用。”
尘尘第一次没反驳,而是认真地说:“我知道。”
往回走的路上,有出来拿柴火的妇女看到林湘南,忙问:“林主任,昨天晚上是出什么事了吗?我家男人说半夜脚步声来来回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