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软声道:“不要啊!您。。。可莫针对我家阿郎啊,他寒窗苦读十数载,是我们周家唯一的一名朝廷命官。是周家的顶梁柱,不能出岔子的,得罪了您,以后官场可怎么混哦,你总不能抄了我娘家还抄我的夫家吧,你们不可以做好朋友吗。”
“拉出来你的抱枕,给孤王去睡觉!”祁渊冷声斥责,“闭嘴不准说话!再说一个字,孤王亲手结果了你。”
蒋馥莹见祁渊被激怒,便适可而止,依言走回床榻,脱了绣鞋,躺在床榻,面朝墙壁,不去看祁渊离去的背影。
蒋馥莹突然安静下来,做回那个本分的周家小妇人。
祁渊倒紧了紧手,“抱枕呢?你不是怕鬼习惯外面搁一个抱枕。”
蒋馥莹能说什么,总不好说她的大抱枕穿着祁渊的衣裤被她锁在床底柜里吧,“抱枕洗了。”
祁渊看着蒋馥莹小小的身影,在宽宽的床上显得那么无助孤单。
蒋馥莹说,“祁渊,你说的弥补,我可以弥补,弥补够了你就不要再针对我了。但我不好出远门的。我每日可以去周府后街的东篱巷弄二刻钟,我每日申时过去,申时二刻离开。”
“去那里做什么?”
“你如果有时间,可以去那里,我在你马车上,帮你的腿针灸,希望可以改善你的腿疾。”
“你每日都会去?”祁渊问。
“是。”蒋馥莹说。
“孤王可没时间日日过去。要弥补孤王的是你,倒要孤王日日来你周府附近!宫里三百多个太医。何必舍近求远。”
祁渊不屑地斥了一声,便开门离去。
他这一开门,风灌进来打灭了烛火,屋子里骤然一黑,他余光里望见蒋馥莹快速拉起被子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
蒋馥莹缩在被子里,便有了安全感,阿娘说鬼是进不去被子里的。
她每日出来二刻,都还没想好说法,实际已是尽力了,难道要她去东宫给他针灸么,怕是他黑着脸轰走了她,斥她登堂入室,唐突了他的侧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