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川抬手推了推眼镜,然后对着逝者默哀几秒后,这才小心地将那具人骨从坑里抬出来。
然而,当孟言川托起骨架时,一枚警章掉了出来。
孟言川看到警章时,大脑好似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般,猛地刺痛了一瞬。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席卷而来。
孟言川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心口那头咆哮的猛兽,平缓地将骨架放平,让一旁的警察拍照记录现场。
而旁边的警察在看到那枚警章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同样变的凝重起来。
等现场取证结束,孟言川又跟着回了单位,对这些人骨进行验尸。
两天后。
助理看着已经呆在解剖室两天不眠不休的孟言川,担忧道:“孟哥,你已经连续好多天没怎么休息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孟言川仿佛不知道疲倦一般,定定地看着解剖台上的骨架。
而旁边,是从骨架身上剥离下来的衣服。
是警服。
半晌儿,孟言川哑着声,开口道:“那枚警章,是她的吗?”
助理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有些艰难的点点头:“是。”
话音落下,整个解剖室便陷入了许久的死寂。
孟言川闭了闭眼,整个人失去了所有力气,双手撑着解剖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他缓慢地直起身,然后脱了手上的橡胶手套,和往常一样平静地交代了接下来的事情,然后转身走出解剖室。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车去了曾经就读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