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副使,执掌皇城禁军。
显然非那义父仇敌之yan家。
应小满轻易入雁府,出门却费尽周折,两刻钟方得逃出。
穿街走巷,又耗时辰才摆脱追踪,归至铜锣巷时,鞋底己薄。
此事发生于二月。
居京城,诸多不易。
应小满受挫半月,未敢再往城北。
在南城河畔,她日复一日宰鱼。
铜锣巷,皆是普通百姓,家家门户狭窄,义父仇敌yan家断不会在此,住此心安。
唯义母偶感风寒,寻医不易。
应小满辞退牙婆,分赠鲜鱼予邻舍,托付几位婶娘照料昏迷未醒的义母,便匆匆寻医。
义母有眩晕之症,自义父仙逝,悲痛过度,每月必发一二。
所幸治疗不难,艾灸几大穴位即缓。
却不料,寻医归来,晨间河上的贵人画舫,竟仍泊于原位。
夜幕低垂,舟首舟尾灯火通明,照亮周遭波光。
明亮黄灯笼上,黑墨大字格外夺目。
应小满遥望,灯笼随风摇曳,“大理”二字清晰可见,最后一字隐于风中,似为“寺”。
先前美貌小厮与婢女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十数名健壮官差,佩刀立于船畔,守护那贵人。
华服己换,贵人身着深蓝鹤氅,立于船首,光影之下,面庞难辨,只见其低头沉思,凝视水流。
偶有简短指令,便有人翻身入水,似在探寻。
应小满匿于巷角暗处,警觉注视船上贵人。
晨间,贵人船上居高临下望她,她摆脱牙婆匆匆离去,记忆中其人高约灯笼。
怎换衣之后,似更高于灯笼些许?
或许是记忆偏差。
但船却是同一艘。
她凝视间,河中数名身穿黑色潜水衣之壮汉,如水鬼般反复搜索,却无所获,攀附船沿喘息摇头。
待请来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