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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娟说要不就先回家,他苦笑着摆摆手说缓一缓就好,刘娟拉着着他的手拿建英这股拗劲没有办法。
古城之上,一块块的青砖层层堆砌,绕城一圈,这么多年依然高高耸立、纹丝不动,看见这古城,这高高的城墙,也就看见平遥、到平遥了。
柔弱的雨点,一点一点的浸润着古城,望着墙外墙内,也许是冬天,又也许是黄土的缘故,墙内外显的都是一片片发灰的黄色,那是一种露在表面,风吹日晒的黄色,登高向远看去更是茫茫一片,这里到底何时才能摆脱这贫穷的面貌,重新振兴复活,建英身上刚好一些,心里就不由感叹,空荡的袖子从口袋中冲出,受伤的腿在这冷风中有些发抖,可依然没舍得下来,慢慢的绕着,走着,看着。
“这雨下得有情调,有感觉哩。”
建英冷不禁的说道。
刘娟愣了一下笑道:“呦呵,你还知道情调哩。”
建英不瞅她,继续往前走:“嗐,就感觉这雨,落在身上没感觉,可你仔细往下看,城下的地和城外的土,没觉见就变了颜色。”
此时的城内安静和谐,而那平遥城外,黄土千层,一条条被压实的黄土路上,庄稼一茬一茬,农民、商人、旅客、当官的、杂耍的、要饭的,马走、驴走、狗也走,地上走的灰了脸,天上飞的迷了眼,这片土地用她那包容万物的情怀默默承受着,建英怔怔的看着眼前一切,消逝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这一回更强烈,觉得皮肤像是火焰一般把他唤醒,伸缩的毛孔像是一段段记忆似的存储,而在现在释放,拦不住也挡不住,只能静静的感受着,像一个看到暴风雨的人,想要让一切都停下来,可只能顺其自然,无法做出任何改变,建英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感受着。
儿时的记忆和三宁爹沉静的嗓音,也出现在眼前,村民的风言风语像子弹一样在他耳边呼啸,然后在脑袋里炸开花,让他不禁想到,上一代的怪胎血脉是否也在这里登高远望,这条命、这张脸到底活了多少年,各种刺激忽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