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从前,周锦婉现在已经慌着向他解释了。
她抬眸,从包里抽出一封信件:“这是我给何安嘉的道歉信,想跟政委申请上报公开,这样显得更有诚意,刚说你就来了。”
错愕从江肆扬眼里一闪而过。
不等他再张嘴,周锦婉温声问:“这信你可以帮我转交吗?”
江肆扬没接,一副为难的模样。
“算了,还是我亲手去交吧。”周锦婉把信收回包里。
经过他往外走,语气是毫无波澜的温柔:“我还要上课,先走了。”
“你放心,应下来的事我一定做到。”
绝不会拖泥带水,等时间一到,她就离开。
学校下午的课早早结束。
周锦婉准备去通信部找何安嘉,却被门卫叫住。
“周老师,你家里给你来信了。”
周锦婉愣了下,赶忙接过。
上辈子父母不满她随军远嫁给江肆扬,跟她断了联系,闹得很僵。
双方不通信件,她更是两年没回家探望。
拆开信,满纸的妥协言辞让周锦婉红了眼角。
【婉婉,常市今年下了雪,南湖公园你最喜欢的梅花开了,带江肆扬回来赏梅可好?盼归。】
周锦婉心里的愧疚达到极点。
信件按在胸口,眼泪簌簌溢出眼角。
她心想,爸妈,再给我两周,两周后我就回来,再也不离开你们。
夜色悄然。
江肆扬回来时,周锦婉刚将客房的床铺好。
身影未近,熟悉的栀子花香先钻进周锦婉鼻腔。
“今天是你排卵期,我先去洗澡,你上床等我。”
撂下一句不轻不淡的话,江肆扬折身去了浴室。
江肆扬是计划型行动派,哪怕生孩子也做好严格计划,当任务一样执行。
从前她没觉得不妥无条件配合。
可做那种事没有爱,跟交易有什么区别?
卧室里,江肆扬没在床上找到周锦婉的人影,还发现她被子也不见了。
冲到客房时,周锦婉已经在单人床上睡下。
“你怎么睡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