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言臻收到住院的沈确发来的消息:“如你所愿,离婚,明天早上九点钟,民政局见。”
看着那条消息,言臻眉头轻轻一挑。
同一时间,手腕上的伤口疼痛大幅度减轻。
她捋起袖子一看,果不其然,其中最深的那道伤口变浅了许多。
可还没完全痊愈。
离婚?
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沈确!
有婚姻这块遮羞布在,她就算把沈确打得半死,也只能算“夫妻矛盾”。
更何况,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言臻把手机静音,没有回复消息。
次日,言臻一觉睡到自然醒,打开手机一看,早上十点半。
屏幕悬浮窗上飘着十几个未接来电,有沈确的,也有黄桂兰的。
她随手回拨过去,声音懒洋洋的:“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沈确气急败坏:“你在哪儿?”
“在家。”
“刚睡醒?”
“嗯。”
“你他妈……”沈确脏话飙了一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憋屈地说,“我在民政局,你赶紧过来!”
言臻问:“真要离婚?”
“对!”沈确没有一丝犹豫,“你不是也早就想跟我离吗?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马上过来!”
言臻轻笑了一声,心情颇好:“行,那我问问你,财产你准备怎么分割?儿子的抚养权归谁?把这些问题掰扯清楚了再谈离婚的事。”
沈确一愣,反问道:“财产分割抚养权?半年前不是你哭着喊着求我,说宁愿净身出户也要离婚吗?现在跟我提什么财产分割抚养权?”
“半年前不是打不过你嘛,现在优势在我,哭着喊着要离婚的人是你。”言臻淡淡地说,“我建议你先摆正自己的位置再来跟我谈条件。”
沈确从她话中听出了威胁的意思,他又是好一阵沉默。
许久,他问:“你想怎样?”
“你净身出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