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郑彪早已失去耐心,憋了一肚子火想要发泄,大喊道:
“少爷,和他费什么话,他们就这点人,教训一顿就好了,时间不早了,一会还得上山见大老爷。”
“说的也是,小子,这是你自找的,怪不了别人……给我上,我看谁敢阻拦我们抢驴!”
眼看双方一触即发,一声女子的娇叱远远传来:“谁敢抢我家牲口,可别怪奴家不客气!”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碧蓝天幕映衬的山路对面,一道娇夭身影跨马而来,长发如飞,白的骏马,红的披风,仿佛冰海雪崖上怒放的红梅。
英姿飒爽,冷艳如火。
在她身旁,还有几名头戴毡帽,腰间裹着皮裘的男子,同样骑着马,极力跟上她的速度。
再后面,则是一列长长的队伍,有马有驴,驮着大包小包各种物什,由一群同样穿着皮裘的人小心驱赶着。
楚嬴在那群牲口里,发现有三四头驴,和那两头母驴一样,驮着同样规格的木头箱子。
看起来,这群人才是那两头母驴的正主。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乔鸿脸色黑到了极点。
奇怪的是,茶铺里的客人看到这群人,脸色竟也不太好看。
甚至,有些人还显得十分惊慌,起身结了茶钱就走,似乎根本不敢继续在此逗留。
“殿下,这群人的装扮,明显是北边草原的,不会是北匈人吧?”
郝富贵在楚嬴耳畔小声嘀咕着,语气透着忐忑。
“别自己吓自己,北匈人入了关还敢这般招摇,不是找死吗?多半是别的什么草原部落。”
北方草原上,生活的可不只是北匈人,大大小小的部落多了去了,有的甚至还是北匈的敌人。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对于这部分不愿与北匈为伍的草原部落,大楚朝廷多是以拉拢或者安抚为主。
所以,有时候会向他们开放互市,乃至放一部分这些人入关展开交流。
至少在北疆一带的边境地区,大楚百姓见到草原民族并不算一件稀奇事。
甚至很多边境百姓的祖上,就是这些迁入关内的草原民族形成的。
只不过,虽然大家同出一脉,但北原上的艰苦生活,造就了这些草原民族彪悍到近乎野蛮的性格。
说白一点,就是不容易和他们讲道理,遇事不决,往往拳头解决,极易酿出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