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打扰她们,就没进去。
两个老人互相陪伴,我干脆就去陪我妈妈了,这段时间以来,我每天辗转于各种老人身旁,对妈妈有些疏忽。
虽然她现在不认得我,也不会想我,更不会因为我没有陪着她而生气。
但我心里还是颇感愧疚。
但我跟妈妈的相处方式有些不同,并没有聊天,也没有对视,大多数时候,是我在旁边坐着,看着妈妈做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
比如,手指头在干净的墙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又或者低头去研究桌子,虽然墙上什么都没画出来,桌子上什么宝藏都没有。
可这些看起来奇怪又幼稚的事情,她做起来总是一点都不违和。
玩累了,她就自己躺到床上去睡觉。
妈妈在不发病的时候总是很省心,就像一个听妈妈话的小孩子,该睡觉睡觉,该吃饭吃饭。
做事情一板一眼的。
虽然妈妈发病时会有些可怕,但他并不妨碍我会觉得,妈妈挺可爱的。
直到他她呼吸渐渐平稳,我离开了房间。
妈妈有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习惯,那便是睡着之后身边不能有人,更不能有声音,否则她会惊醒。
然后百分之百会发病。
关上门,我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安旭冬陪着两位奶奶出了卧房,他提着轮椅,轮椅上坐着安奶奶。
而奶奶则走在安奶奶身侧。
两个老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主要是奶奶负责讲小区里有趣的事,安奶奶住这种别墅住久了,对这些故事倍感好奇。
安旭冬对我说,“奶奶在后花园里种了一些花,想请何奶奶去看。”
我点点头,自然是要陪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