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鄙视道,几十贯钱一匹,三千匹也就几十万贯而已,对于纪王府来说不算什么。
“玄策啊,你知道你为何是个长史,我是个王爷么?”李慎站起身背着手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有个好爹,王玄策心中想道,不过嘴上却是十分配合的问道:
“请王爷赐教。”
“嗯,那今天本王就教教你吧,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要往长远了看,
要看到潜在的风险。
一万匹普通的马,别说十几贯,就算是几十贯,本王也不会在乎。
因为这是固定价值,不存在风险系数。
但那三千匹左骁卫战马就不一样了,别说是几十贯,哪怕是几贯钱,本王都要他完好无损的回来。
因为这些战马没有固定价值,存在很大的风险。
你。。。明白了么?”
李慎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一顿风险评估,把王玄策说的云里雾里。
“这个。。。。臣还是不懂。”王玄策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
李慎亮眼睛一瞪。
“这有什么不懂的呢?本王怕被讹钱,这总归明白了吧。
那一万匹普通马是来这里的商贾的,本王能够给他们造价赔偿,他们都得感恩戴德。
可那三千匹战马是南衙禁军的,我阿耶知道了,说一百贯一匹买的他就是一百贯一匹买的。
我阿耶说一千贯一匹,它就是一千贯一匹。
到时候我阿耶再跟我要点什么运输费,饲养费,培训费,马场的建设费,维修费等等费用。
你说,本王把纪王府卖了都不一定能够赔的起,你懂了么?”
王玄策悟了,纪王与陛下之间的斗争原来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纪王平时如此慵懒,能不动脑筋的事情都不会动一下,如今竟然能够想的那么长远。
这还是纪王和陛下不在一起的时候,要是在一起还会不会说一句话都要想一刻钟,生怕对方有陷阱。
“多谢王爷赐教。”王玄策行了一礼。
“嗯,明白就好,本王看似风光,但也是如履薄冰,兜里这俩钱,说没就没。
对了,欢迎仪式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慎最在乎的就是兜里这俩钱,他跟这个时代的人不同,没有什么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