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已经开始着手找工作,只是简历投出去,基本都石沉大海了。
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里,老太太察觉出不对,怀疑她跟周治学闹矛盾了。
“没有的事。”时宁演戏已经炉火纯青,随口便说:“他最近太忙了,出差去了,走之前还叮嘱我多陪陪您呢。”
老人家点点头,又提醒她:“治学现在有钱了,你可得看牢了。”
时宁心中苦笑。
像周治学那样的,恐怕就连乔琳宣也未必看得住。
她在老人面前更小心,生怕外婆看出来,可是有好几次,她都发现,老人家无缘无故去打量她的脸,那眼神很复杂,让她琢磨不透,她总怀疑是不是已经露馅了。
第N封简历投出去,却依旧没有回信,时宁打了电话询问。
对面HR人还算好的,点名扼要地告诉她:“时小姐,你上一份工作不是正常离职吧?听说牵涉了挪用公款?”
时宁明白了。
挂了电话,她在医院走廊上坐了许久。
快天黑前,时宁跟外婆道了别,回了那个小车库。
十几平的空间,关上门,还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每当有人经过,时宁都会心一紧。
九点多时,忽然有人敲门。
她吓了一跳,防备地走到门边,问:“谁?”
接着,手机响了。
她拿起一看,是靳宴。
心跳凝滞一瞬,随后,加快跳动。
时宁舒了口气,打开了门。
门外,小巷路灯昏暗。
男人身形高大,西装革履,和身后那个叠满垃圾的垃圾桶格格不入,仿佛是天边云落进了泥泞。
时宁握紧了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