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离离已经死了…”姐姐开口。
贺季青的表情有些凝固,随后又有些破碎,他眼眶通红,似乎快要沁出血来,嗓音低沉沙哑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姐姐拗不过他,还是把骨灰罐子给了他。
贺季青就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一样回了家供起来。
他没日没夜地对着那罐子说话:“阿离,我最喜欢你笑了,但是当了我的秘书之后,你好像不怎么爱笑了。”
“阿离,如果我们结婚,你最想去哪里?海边?沙漠?火山?…我的阿离喜欢玩水,我就带你去海边好吗?”
。。。。。。
“阿离,什么时候来梦中看我一眼?我好想你…我知道我对你不好,但是…但是我们也有过甜蜜的日子不是吗?权当是为了那些日子来见我一眼好吗?”
贺季青常常回忆我们的往事,那些零碎的事件此时此刻在他脑袋里变得无比清晰。
我起初还用最恶毒的话诅咒贺季青,但现在我都听得麻木了,耳边成天充斥着他的絮絮叨叨,不知道什么时候黑白无常才能把我救走。
贺季青拼了命地工作,工作后就不停地喝酒,然后再对着我的骨灰讲话。
三点一线的生活他就这样持续了两个月。
突然有一天,他喝着喝着,嘴角突然开始渗血,慢慢地血止不住,从嘴巴争先恐后地流出。
血液滴在了我的罐子上。
贺季青一只手掌使劲按压着胃部,另一只手不断将血从罐子上擦去,血却越积累越多,如此循环往复。
这场景骇人极了,可我在旁边却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间贺季青眼前一亮,伸出手指向我这个方向看来:“阿离…阿离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