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不到颜洛,便想让你的子嗣代你完成这心愿吗?”
谢临尘面上微笑,口气却冷寒:“有何不可?”
见我久久不说话,谢临尘叹息:“江老丞相年事已高,你那个弟弟江子洲也着实不争气……”
我转过身,不愿让他看见我簌然掉落的泪。
再开口时,我的声音中空洞得没有一丝情绪。
“待孩子出生,陛下不会再逼你,颜洛也会因为我的孩子,不会与王府断交,届时,你放我走。”
我的唇被咬破,口中弥漫着血腥味。
他久久没有说话,我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神情。
思绪飞转,我从怀中掏出他遗落的那块玉佩,转身冲他扔过去。
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他下意识抬手接住。
“这东西还给你,夫妻一场,这是我第一次开口求你,看在……我护了颜洛那么多年的份上。”
不知道是否因为我的眼睛被泪水模糊,我只觉得他的眼中像笼上了一层雾。1
他摩挲着玉佩,语气低沉:“一言为定。”
我回到自己院中后,发现云苓没在。
还来不及询问,各种珍贵药材已经如流水一样送来。
一老一小两个穿着太医官服的人跟在后面进来。
老的那个开口:“王妃,下官是王爷唤来为您调养身体的,旁边这是下官的弟子。”
心中那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吊着,闷得发疼。
我敛下眼眸,也无心多说:“有劳二位太医。”
刚把完脉没多久,我便累得睡过去。
这次在梦中,我却看到了江家被抄家的场景。
最疼爱我的父亲躺在血泊中,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而自小对我百依百顺的弟弟江子洲被人押着,墨发散开,衣衫染血,声音凄厉地嘶吼着。
我是被云苓慌慌张张的喊声惊醒的。
“小姐,不好了,子洲少爷在前院和王爷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