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宴紧皱眉头,脸上难掩郁闷,“黎糖,我这是在帮你!”
他一听到下午聚会上发生的事情,他就赶过来了。
黎糖脚下顿了顿。
她当然看出了他的好意,但她不能接受。
她一个农村来的底层打工人,根本承受不起阿。
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冷声回:“不需要。”
说完就继续往前。
她的身影在这暴雨中单薄又脆弱,好像下一秒就会被雨水冲倒。
可她摇摇晃晃了半天,愣是没倒一下。
程子宴攥紧了手,半晌,等她的身影模糊得看不清了,他气闷地哼了声,转身离开。
…
一天过后,雨势变小,淅淅沥沥的。
复古的中式庄园里,到处都是屋檐落水的声音。
可能是天气太闷,整个庄园都透着压抑。
那间挂满画的画室里。
厉司淮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一副被烧坏的画。
画已经进行了紧急处理,可被烧坏的地方修补不了,但也被放进了防水防火的玻璃罩中。
隔着一层玻璃,他轻轻抚摸着画,好像能透过这画摸到画中只剩一个衣角的小女孩。
林川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见他还这样,忍不住出声:“厉总,您已经在这待了一天一夜了。”该出去了。
林川知道他很珍视这些画,可这房间里到处都是类似的画,被烧坏的也就几幅而已。
他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沉重。
厉司淮没回他。
林川以为他还被昨天黎糖烧画的事情影响,小声说:“厉总,这件事要不要再查一下,我觉得黎小姐就算再嫉妒,应该也不敢直接放火。”
他能看出黎糖喜欢厉司淮,但比起喜欢,她明显更畏惧厉司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