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我坚守的到底是什么呢?
自以为坚牢的情意,不过是无根之木。
只一个楚袅袅,便轻易套住了齐晏与陆璟尧。
如果我真的是孤女,指望着将军府的荫庇。
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我宠上云端又狠狠拽下,不能作声,不可诉苦,也无人撑腰。
万幸,我不是孤女。
我的身后有父皇,有上京一十三省,有大隋的万里河山。
父皇见到我,眼眶泛起薄红。
曾经只在进宫谢恩时,与父皇匆匆见过几面,如今再见,仍觉得十分亲切。
大概这就是血浓于水。
我恭顺地行礼,父皇过来扶起我。
拉着我坐到御案前,桌上放着我从小到大的画像。
他动容地说:「这些年,朕与你母后,日思夜想的就是你。」
「我们只愿你平安顺遂,你却自己跑到边关去,与齐家和陆家的小子同生共死。」
「他们再好,怎抵得上你身份贵重?」
我笑眼弯弯地抱住他的胳膊:「父皇说得对,儿臣的命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