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松以前倒是听老爹提过,是老爹的同僚,也是云澜县仅存的刽子手。
“嗯,长大了不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没多高呢,一转眼好几年过去,你爹也。。。”
张松脸上露出些许悲伤,随后擦了擦有些泛红的眼睛,似乎是真的感到悲伤。
“唉,不提也罢,你也别伤心。能接了你爹的班也好,这世道乱啊,依着官家你还能攒下些钱财,将来娶房媳妇儿,你爹也高兴。”
张松说着便走到了旁边拿起一把斩首刀道:
“这便是你爹的刀,你拿着吧,你要是觉得不够锋利,你便去再磨磨。”
“这犯人是穷人家,没甚油水,一刀砍了,还能挣点儿人血馒头钱。”
“是张叔”林净接过斩首刀,看了一下,并没有再磨刀,这刀刃都能映出林净的脸颊,很明显自己老爹平时极其爱护他。
张松看着没有磨刀的林净,微微一笑,到底是少年心气儿,现在还硬着,到了刑场,见了血就软了。
到了法场也才知道,原来不是刀不利,是自己没有那份儿心气儿。
“老张,快,县令下令让你们去刑场。”
“好”张松应了一声,赶紧招呼林净换衣服。
“砍头一定不要穿自己衣服,你八字扛不住这怨气,一定要穿官府的衣服。”张松像是当年聆听别人教导自己一样,把这行的规矩传授给林净。
二人换好衣服,跟着县令来到菜市场中心。
周围的贩夫走卒,纷纷跑来看热闹,更有些人手上拿着冒热气的馒头,只为在第一时间,沾上新鲜的热血。
“别紧张,一会儿砍头的时候,一狠心,一咬牙,就结束了!”张松低声道。
“多谢张叔,我知道了”林净其实经过昨晚那一道,现在根本不紧张。
“来,把犯人押上来!”
也是这个时候,周围的衙役组成人墙,把这些看热闹的人群往后推了推,空出一些位置,防止有人闹事儿。
两名捕快押着犯人走了过来,将犯人押跪在行刑场,然后退到一旁,眼神扫视着周围,谨慎的防备周围,防止有人扰事儿。
随着日晷上时针的影子不断转动,太阳渐渐走到了午时三刻。
“既然两人都没有亲属家眷,那我也不再等!”
“犯人,王大牛,奸杀妻嫂,悖逆人伦!按大武律法,当斩!”
“犯人,田志力,偷盗孤寡老人钱财后,杀死孤寡老人!按大武律法,当斩!”
县令大概说了一下两人所犯何罪,随后扔下手中令牌。
“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