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头黑瞎子,明儿个卖了熊胆,领你上医院看看。”
江大山一摆手:“没个基巴事儿,不差这几天了,再养一阵子就好了,花那冤枉钱呢!”
江大山说着,瞄了一眼江河的撅把子,“这枪,哪来的?”
“在老苗家手上抢来的!”江河得意地把老苗家的事儿说了一下。
“你不打算还了?”
“不还,正好缺个好家伙什呢,以后我就吃打猎这碗饭了。”
王淑琴忍不住说:“打猎打猎,就知道打猎,你跟你爸打这些年猎,也没说攒几个子儿,爬冰卧雪的还落(
lào)一身毛病。”
“不一样,这回有枪了,咱挑大个的干!”江河豪气万仗地说。
王淑琴叹了口气:“孩儿啊,咱还是好好种地吧,打猎太危险了。
前阵子,二岔河那边有个人,让黑瞎子给坐了,肠子都从腚眼子里窜出来了,人家拿的还是56半呢。”
江河哈哈一笑,我可是重生的,能一样吗。
春雨傻的呵地笑,“打猎好,打猎好啊,有肉吃!”
王淑琴还要说,江大山叹了口气把她拽住了。
孩子大啦,主意正了,说不动啦。
王淑琴也深叹了口气,有一种孩子出飞儿不听娘话的失落感,然后赶紧去做饭。
春雨在他家也不客气,两合面儿(白面和玉米面)的馒头她造了六个。
酸菜炖土豆条子没啥油水不好吃,但是那酸菜汤酸酸的带着鲜亮劲儿。
卜留克咸菜条子,用辣椒油一拌,脆生生的咸鲜可口,就是这个味儿啊,我可想死你啦。
卜留克是一种从俄国传来的块茎植物,也是俄语发音,长得有点像芥菜疙瘩,但是口感更脆生。
江河觉得,重生一回,最大的好处,就是这具二十岁精壮的小伙子的身体了。
对了,这会自己还是个处呢,那真是无时无刻都当当的呀。
一大早上天刚亮,春雨就来了,把江河的被窝子一掀,热哄的被窝里,升腾着二十岁小处男骚的哄儿的味儿。
然后春雨瞪着眼珠子啊呀呀地叫唤,还要去拽他的破裤衩子。
江河把被子一捂,对春雨怒目而视,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想玩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