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倒是说说,女儿如何不孝,如何心狠手辣,如何不知感恩。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明日女儿告到京兆府,也要洗清父亲扣到女儿身上的污名。
什么,你还想告到京兆府你不怕丢人,老子还丢不起这个人!
沈见望气疯了,恨不得没有生过这个逆女:
老子告诉你,今日你不低头乖乖认错,明日老子亲自去侯府,让侯府上下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绿柳气得半死,不顾尊卑冲出来挡在沈窈面前:
老爷,小姐是您的亲生女儿,您怎能把小姐当敌人一样对待!
与宁安侯府而言,小姐出身低微,没有任何依仗。
若是由着老爷去侯府胡说八道,侯府那些人定会看低小姐,对小姐不满。
她一定要阻止老爷,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沈见望正有气没处撒,想也不想一巴掌重重扇过去:
贱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来人,给我拖下去打,打死这个带坏小姐的贱婢!
啪的一声脆响,绿柳被打翻在地,脸颊肉眼可见的肿起来。
绿柳!
一切发生的太快,沈窈根本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着绿柳挨打,嘴角流出血来。
她扶起绿柳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盯着冲进来要把绿柳带下去打板子的几个小厮:
谁敢动绿柳一根头发,我就让谁生不如死!
小厮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是一家之主,一个即将成为侯府的世子夫人,哪一个的命令,他们都不敢违抗。
逆女,你要干什么!
沈见望又摔碎一只杯盏,看向沈窈的目光森冷无比。
沈窈冷漠道:只是想为自己讨个公道罢了,既然父亲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便只能亲自辩解洗脱罪名。
沈见望一梗,心生不妙。
父亲说我忤逆不孝,是我没有遵从父亲之命,反对嫁给永义伯府老伯爷做续弦,还是抗旨不遵,不肯嫁入宁安侯府陷父亲于不忠
当着所有小厮的面,沈窈盯着沈见望一字一句地问:
还是说仅仅言语上的不合,也要被扣上忤逆不孝的帽子若真是如此,我只能击鼓鸣冤,找京兆府尹判个究竟。
当朝律法严明,虽有忤逆不孝的罪名,但是想要定罪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