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我是太子的陪读,与太子不仅有君臣之情,还有手足之谊,才会一直帮太子做事,不过我在东宫并无职位。
心爱之人如此关心自己,连翊原本压抑的情绪瞬间被喜悦代替:
与你成婚后,圣上应该会赐我一官半职。
沈窈心下稍安:如此就好。
世子也不是没有城府,还有荣华长公主和宁安侯看着,她倒是不必太过忧虑。
连翊还有其他事要办,与沈窈说了些巡查路上的见闻,才不得不顶着烈日离开沈府。
沈窈独自坐了会儿,起身回到后院找宁瑶。
没想到宁瑶正蹲在一棵大树下面,手上正拿着一根木棍捅知了洞。
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几只还在蹬腿的知了。
四周的空地惨不忍睹,全是掏知了掏出来的坑。
沈、沈小姐,我、我会把它们填上的。
宁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急忙丢下木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十分不好意思。
看着这张沾满泥土和汗水却无损容貌的脸,沈窈拿出帕子温柔地给宁瑶擦拭:
刚才忙着招待客人,没有时间陪你,是我招待不周,怎能怪宁小姐。
说罢,沈窈看了眼地上的知了,脸上露出追忆之色:
小时候一到夏天,我就和弟弟满院子掏知了,掏的比宁姑娘还多呢。
那时她和弟弟尚且年幼,对方氏的苛待无力反抗,吃不饱是常有的事。
后来知道知了能吃,她就和弟弟掏知了洞。
掏来的知了直接生火烤,滋味好到让她至今记忆犹新。
看着面前笑容暖暖的女子,宁瑶再天真也知道她是在为自己解围。
她的眼眶不由得一涩。
爹娘去世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了。
那位救过她的三公子也很好,让她忍不住想亲近,但是三公子总给她一种距离感。
沈小姐却不会这样,她笑起来像娘亲一样温柔。
宁瑶害怕控制不住眼泪,急忙蹲下身捧起地上的知了:
沈小姐,我多挖几只,中午就拿它添道菜吧!
沈窈忍俊不禁,语气宠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