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朔掐着她的腰,将她拥在怀里,暗哑嗓音里都是自恼:事情都过去,便不提了,你别想再从宣王府离开。
成溪儿望着冷色帐帘,平静道:王爷不嫌弃吗,我和皇……
我叫你住嘴,没听见吗沈清朔冷冷道,你定要拿他来惹我生气
就许王爷送,不许我说吗成溪儿没什么情绪道,难道堵住了嘴巴,事情便没有发生吗,王爷这是在自欺欺人,还是想逼迫所有人都跟着你忘掉这件事。
……
沈清朔没再说话,将她抱得更紧了几分。
成溪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胸膛里也是又闷又疼的。
她和皇上即便什么都没发生,可那也是只有她和皇上两人知道的事情,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一个被送走、且在皇帝那里过夜了的人。
既然是定了的结果,她何必解释什么。
王爷若是实在在意,还是将我送我吧。她说,我总要外出走动的,也总会被看见,迟早会污了你的名声。
……别说了。沈清朔嗓音更哑几分,抱着她闷声道,是本王不好,别说了。
成溪儿闭闭眼,眼眶一片酸涩。
睡吧。他轻拍着成溪儿的后背,低哄道,外面的事,自有本王料理,不会有人说你什么,这段时日先乖乖待在王府里。
我明天要出府。成溪儿不客气地道,王爷要砍断我的双脚吗
沈清朔沉默许久,退让了一步:那就出。
不许让人跟着我。
不跟。
两人之间没了话语,屋子里静悄悄的,两人靠得极近,却又像是横着难以逾越的距离。
屋内烛火自己烧熄,黑暗里,两人谁都没睡着,却也不知究竟要生熬些什么。
直至后半夜,成溪儿困意席卷,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夜色中,沈清朔感受着怀里人放松下来、听着她绵长呼吸,不知怎么便是心里一松,又觉得发苦。
清晨,晨光熹微。
武兴侯府。
顾继欢从昏迷中醒来,猛然惊叫了一声,将守值的丫鬟都给弄醒。
不多时,顾枕眠和顾亭筠也匆匆赶过来,查看她的情况。
爹,哥哥,成溪儿要杀我!顾继欢红着眼,抓住顾枕眠的手,恨恨哭道,她将我引诱到池塘边,说是要同我说话,却不想她忽然发难,想要我死!
顾枕眠微眯一下眼,顾亭筠已经在旁骂上了:这小贱人,愈发不老实,从皇宫里逃出去,却还这样胆大做事,那宣王也真是,竟然还一直护着她……
哥哥,你陪我进宫去告状吧。顾继欢继续哭着道,她是逃出去的,只要告诉皇上,皇上一定会把她给抓回去处死!我不要她活了!她太可恶了,既然已经是对我动了杀心,她来日是必定不会放过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