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朔眸光晦暗,手掌按在她的门上。
成溪儿本欲去烧水,却见房间水都备好了。
近日她得沈清朔宠,府中众人待她便愈发和气,甚至有不少人来讨好她,只等着她来日成为妾室、或是再往上升时,能得些好处。
成溪儿唇角流连出一丝苦涩。
她这样身份的人,沈清朔怎会愿意抬她,若是一般富家纨绔子弟,她或许有机会,但在这王府,却绝无可能。
缓解衣带,她徐徐褪下衣裳,泡入浴桶中。
事宜的温度漫上来,让她眉眼舒展,渐渐放松身躯。
掌心和脸上的血,她已经提前洗去,如今看着干净的双手,她竟有些恍惚。
同顾枕眠的对峙,此刻想来像是幻觉般。
可确确实实是发生了,她挑衅甚至伤害了前主子,如今她和侯府,算是彻底撕破脸皮,再无任何和好的可能。
微微闭眼,她徐徐叹了口气。
忽然,一道低沉如玉的嗓音从她身后响起:
这便是云锦给你调配的药
成溪儿悚然一惊,下意识护住回眸,便见沈清朔随意倚在小桌上,修长指间把玩着一个瓷瓶。
他轻嗅一下,评价道:确是你那日的味道,可惜……味道太过一般,改日让她去飘香院选选花,选好些的入药。
飘香院里的花,大多是名贵花种,有花匠伺候,寻常人碰一朵都不成。
如今只有祝红能随意出入,用来制作各种花粉毒药。
相比这个……
成溪儿讶然:王爷,您怎么在此。
沈清朔双指擒着那瓷瓶走来,漫声问:不成
……不是。
宣王府都是他的,他想去何处,谁能阻拦。
只是他悄无声息便出现,还是在她沐浴之时……
沈清朔微微俯身,手臂支在她身后浴桶,气息都吐在她的颈间,轻晃瓶子:怎么用
成溪儿红着脸,低声道:沐浴过后,涂抹全身。
不是直接倒入里头
不是……
沈清朔忽地一笑,意味深长道: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