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要冷,那便冷吧,也正应了她给武兴侯府递出的消息。
成溪儿回到房中去,练习她这段时日习得的内容,间或教授云锦。
一连数日过去,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云锦研磨着药汁,抬眸觑着成溪儿的神色,几番欲言又止。
成溪儿正调整着酿酒的方子,在纸上写写画画,尽可能将工序简洁化,让她能够不必求助王府,便能酿出美酒。
她刻画的专注,云锦却渐渐坐不住了。
她将手中东西一扔,望着成溪儿道:你都不着急吗
你指什么成溪儿没有抬头,细笔仍旧在勾画。
这段时日她学习画画后,手倒是更稳了。
云锦走过去夺过她的笔,急道:王爷已经多日未传唤你,还收走了你玉牌的权限,如此下去,说不定哪日他便彻底忘记你,将你给驱逐出府。
成溪儿唇角衔着淡淡笑意:所以你急什么,你于王爷有用,他自然不会驱赶你。
……我是在说你,你扯到我身上做什么。云锦道,你真打算一直如此吗,若王爷和顾小姐成婚了,你如今这样的地位,可是能被她随意拿捏的。
距离他们成婚尚远。成溪儿慢条斯理地道,重新提起笔,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沈清朔虽没收她的特权,并未再召见她,但却依旧留她在府上,一切待遇未改。
他只是气她,要让她认清自己,对他低头道歉罢了。
短时间内,她不会有事的。
若是当真有事……
成溪儿眸光微动,回想起那日陈明逸所说的话。
她是有退路的,有人给了她一条退路。
云锦心中着急,却拿她没有办法,又坐回去,继续捣她的药汁,准备完成沈清朔交给她的任务。
待将这张人皮面具提交后,说不定能当面向他求情,求他不要继续气成溪儿。
两人各自做事,在她们毫无所觉时,顾枕眠归京述职、得赏升官的消息却在京中流传开来。
此时此刻,武兴侯府正大办宴席,为顾枕眠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