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溪儿微顿,悄悄擦去眼角的湿润,轻声道:我想去找洛寒,开始学习。
急什么沈清朔环住她腰肢,闲暇时候去学便是。
于他而言,或许她的学习、养成,只是他逗趣的一环,因此根本不在意她是否学成。
成溪儿乖巧道:奴婢本就无事可做,但若王爷有需要,溪儿会留下伺候。
环着她的手微顿,沈清朔撑臂起身,松垮的衣衫随意挂在身上,胸肌半露。
他从后将成溪儿轻松提起,将她拎到自己怀抱,嗓音暗哑:从前你都不急着走的,今日片刻都不愿留在本王身边
不是……
还在怪本王
沈清朔攝住她下颌,迫使她看自己:那日若本王因你犹豫,会动摇三军,你素来乖巧,应当能明白大局为重。
我明白。成溪儿轻声细语地回答,扬起丝乖巧笑意,但眼里却没什么光彩,我是属于您的,性命都在您手上,您做什么都可以。
沈清朔眸光渐冷,语气也凉下来:本王警告过你,认清自己身份,成溪儿,本王待你不够好吗,你在闹什么脾气
没有。成溪儿娇小身躯微微紧绷,细声道,奴婢乖乖听话,还请王爷不要生气。
沈清朔心中益发烦躁。
他将怀中人一把推开,冷声道:出去。
成溪儿滚落在地上,没有半丝犹豫,垂首躬身,规矩地退出书房。
春末暖阳落在身上,驱散她身上覆着的一层寒意,紧绷的心绪也渐渐放松。
成溪儿抬起手,掌心里是那枚贵重的玉牌,镶金镀银,正面刻着她看不懂的符文。
她仔细收起,去寻洛寒给她安排课程。
她不知沈清朔何时会彻底厌弃她,至少在这之前,她要尽快多学些东西,好让自己有自保的手段和能力。
课程至深夜,成溪儿从西院出来时,月光正铺满石子路,四周竹叶婆娑、蝉鸣轻响,恍惚间仿若是回到桃源村般。
感受着微风,她脚步轻快地走在路上,心情疏阔许多。
女子上学堂,从来都是世家大族才有的条件,如今她也勉强算得到了这样的机会,能够学习各种本事。
真好。
她心中暗暗想着,若来日当真能得到自由,她必定要在外开一女子学堂,不拘什么身份地位,不论贫穷或富贵,都可来学堂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