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沈清朔会不会信了,但仍是道:我和皇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只是拿我做做样子,我都是睡在旁边的小塌上的。
顿一下,她撇开头道:王爷不信也罢,您若不要这孩子,我现在便喝下这碗打胎药,不会给您添什么麻烦。
沈清朔定定看着她:和他……当真没有
没有!成溪儿捏紧掌心,只觉得万分难熬,语速都快了许多,若王爷实在疑心,也可以当做是有。
反正对他来说,结果是一样的,何必追问呢
沈清朔指尖轻叩着桌,一时间却没有说话。
成溪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愈发难熬和坐立不安,心想不如自己暗地里喝了,反而更痛快些。
许久过去,他依旧不说话,成溪儿只好开口:王爷……
沈清朔缓慢抬眼,深邃眼瞳注视着她脸上每一寸情绪变化,徐徐道:你知道,本王正室,定是要一个家世清白的人。
……我知道。
成溪儿心头刺痛,又觉得恼。
她早认清楚的事情,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出来刺人
她又没说要做什么,打胎药都备好了,她又能有什么心思
沈清朔薄唇微动一下,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只淡淡说了一句:喝吧。
成溪儿心里淌过一丝苦涩,面上什么都没显出,只是端药时,手略抖了抖。
凑到唇边,药的苦涩冲进鼻息之间,成溪儿的手反而不抖了,她回想起皇帝养心殿内从来都不散的药气,不知怎么,忽然笑了一下。
本来就是不成的,她何必又多生出期待。
再没有半点犹豫,她将药送到唇角,张开嘴便要饮下。
一只手忽然攥住她的手腕,用了些力道,将那药碗打翻。
药汁和瓷片一起碎裂,发出的声响让空气凝固了一瞬,渐渐透出凉意来。
成溪儿微怔一下,没什么情绪地看向沈清朔: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沈清朔攥着她的手微微收紧,深邃眼瞳里翻动起莫名的情绪。
先别喝了。他收回手,嗓音有点轻,却分辨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回去休息吧,本王再想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