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朔冰冷望着他,薄唇紧抿,并未答话,回答他的,是抬起的冰冷剑尖,下刻,剑上便染了血,男人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甩掉剑身血迹,收剑入鞘,沈清朔冷涔涔的目光望向床上的人。
他向前走一步,床上娇弱少女忽然受惊,向后退到了床边。
她一双眼红如兔子,哆哆嗦嗦地拢着衣服看他,眼眸里惊慌之色未退,泪珠不住从眼眶滚落。
沈清朔脚步顿一下,便继续向前,昂藏七尺的高大身躯立在床榻前,月光拉长的影子罩在她身上,像是压迫,也像是保护罩。
微微俯身,他伸出修长手指擦去她的泪水,薄唇微启,话音冰冷,却又藏着丝无奈:别哭了。
成溪儿避开他的手,垂着头压抑抽噎,没有说话。
她这副躲避的样子,让沈清朔生气,却又无法发作。
坐在床侧,他索性将她扯过来,按在胸膛里。
怎么,才侍寝一日,便不认本王了
成溪儿抽泣,断断续续道:是、是王爷你不、不要我,将我送进来的。
沈清朔双手微微收紧,将她牢牢环在怀中。
怀里人却开始挣扎,推搡着他道:我已是皇上的人,王爷你这又算是什么,若被看见,你自然无事,但我却有性命之忧。
看见沈清朔薄唇扯出嘲弄,若是当真有人会看见,你觉得他们能得逞溪凌台周围的守卫,早已经被人调走,你殿内所有人都昏迷在房间,哪怕当真有什么人听见,也不会来管你。
今夜若不是他得到消息前来,等待她的只有地狱。
成溪儿微微一颤,从他话语里明白了什么。
她抖着声音问:谁、谁要这么害我……
有能力做到这种程度的,只能是位居高位的人,可她和谁都没有接触,难道只因为她侍寝一夜,便有人想害她
沈清朔定定看着她,没有回答,只道:你这里的人,除蓝璎之外,全部换掉,他们都已经被秋月收买,即便没有今夜的事,也会有别的麻烦。
成溪儿怔怔的:……秋月是她要害我
她倒是想,只是还未来得及。
那今夜……是谁
成溪儿脑袋如浆糊般,她初入皇宫,即便从蓝璎口中学到了点什么,可对这地方仍是不了解,根本理不出任何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