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雪潇还说了一句:母亲,您莫不是忘了,那会儿李夫人说,一切都是王氏的意思,如此看来,王氏也是个糊涂的。
云夫人:……
她也难免想起来,当年她做姑娘的时候,就听说王氏为了与江氏抢着嫁给容太傅,拿一把刀吓唬江氏的荒唐事。
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可眼下被女儿这么一说,尘封的记忆被唤醒了!
云雪潇素来比寻常女子,清醒一些:母亲,您想想,我若是嫁过去,虽然容家家世是高,可婆母糊涂,公爹古板,夫君不讲理,小姑子刁蛮,日子怎么过啊!
云夫人攥紧了帕子:这样吧,一会儿回去之后,与你父兄商量一番再说!
云雪潇的父兄,恰好今日都当值,并未前来。
朝堂上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两家联姻也是如此,此事还是得你父亲点头。
云雪潇抱着云夫人的胳膊撒娇:我就知道母亲最好了。
云夫人却是觉得头疼:你啊,就是书读得太多,这会有这些个想法!
换了其他的姑娘家,便是觉得前程不明朗,想来也是认了,至多不过寻思着婚后,如何在逆境中杀出一条路来。
云雪潇笑道:我觉得容家大姑娘,一定也是读了许多书,才有这般和离的气魄,女儿实则还挺佩服她的。
这下把云夫人吓坏了:你休要再胡言乱语了!准你说退亲,已是家里对你的看重,和离这样的话就莫要说了,日后成婚了,也莫要轻易去想。
云雪潇吐舌:知道了。
……
另外一边。
到了容府,下车之后,容枝枝没忍住多看了乘风一眼,夸赞道:相爷的这个护卫,性子倒是有趣。
被未来的女主人夸了,乘风立刻悄悄挺直了腰板:县主过誉了,属下只是见着不要脸的人,忍不住就想奚落罢了。
容枝枝也不再多说什么,看向沈砚书:相爷先行。
照礼节,她是应当在家门口,目送沈砚书离开。
然而沈砚书却淡声道:外头风大,县主先进去吧。
容枝枝:这……
沈砚书好看的凤眸盯着她,一贯清冷的语气,此刻听起来不容置喙:听话。
容枝枝一怔,面色不由得一热,颔首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