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值之后。
申鹤长吁短叹地离开了吏部官署,心里多少是有点郁闷的,他甚至怀疑,乘风也是故意不提前告诉自己策论可以不写了。
恩相是太高兴了忘了,那乘风呢哼,这个狗东西,他以为把自己累死了,恩相身边就只有他乘风一个了吗
做梦!
暗骂的他心情不佳,便去了自家姐姐开的茶楼,到雅间坐着品茶。
却是隐约听到了隔壁房间,两个人的议论:陆兄,那真是恭喜了,能娶容家的嫡长女。
因着两个房间外头,都有一处阳台,若是不压低了声音,也没关上阳台这边的门,声音就会传过来。
申鹤一愣,啥……啥玩意儿容家的嫡长女哪个容家
总不能是容太傅家吧容太傅还能做出一个女儿许配两家的离谱事
他竖起了耳朵。
接着就听到另外一个声音,颇为不好意思地道:容大姑娘还在孝期,定亲的事情也不宜大肆宣扬,且婚事也并没有板上钉钉,王兄你要为我保密!
另一人哈哈笑道:自然,自然!没正式定亲之前,传出去了容家或许会不快。
虽然容家大姑娘的名声,并不怎么好。可她那样的美人,世间罕见,陆兄无论如何都是不吃亏的!
那个被称为陆兄的人,忙是笑道:正是因为如此,我也很是高兴,且此事我只告诉了我最好的兄弟你!
申鹤听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容家,守孝,名声不好,还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这……
当真这么巧,京城还有另外一个容家的姑娘,这些特征都与容枝枝一模一样
他还想再听,但是隔壁没再说此事了。
申鹤叫来了掌柜的,低声问了一句:隔壁雅间是谁
掌柜也小声道:工部主簿陆于新陆大人,还有他的好友,如今在鸿胪寺当值的王新阳王大人。
回了自己的府上。
申鹤越想越是觉得,这事儿会不会有点儿太巧了。
这令他晚上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了半个时辰都睡不着,他猛地坐起来就穿衣服起身,他决定直接去问问陆于新好了。
他作为恩相的门生,他非要知道,他不相信陆于新敢不说!
虽然如此就暴露了自己偷听别人说话的事实,可是为了相爷的幸福,他顾不得这许多了。
然而坐着马车出门不久,仆人说,瞧见了陆府的马车。
申鹤想了想,便叫人跟了上去。
却见对方竟然去了青楼。
正打算要不改天再说,结果却看见骁郡王的轿子,也落在门口,陆于新毕恭毕敬地到了骁郡王跟前见礼。
申鹤觉得事情不简单,便悄悄跟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