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氏笑了笑:自然是我自己的意思了,只是我人微言轻,还这般多话,请姑娘勿要见怪。
她是听弟弟日前念叨,相爷对容枝枝十分上心,只是容枝枝好似不太信任相爷,今日弟弟又央自己,假托自己的名义,请容枝枝一见,她才自作主张这般讲。
到了雅间的门口。
容枝枝问道:是相爷在里头
申氏这下倒是意外了:姑娘如何知道
容枝枝:猜的罢了。夫人若是想见我,定是直接上门拜访,何必当街拦人
申氏真心赞美道:容大姑娘果真冰雪聪明!不过,便是姑娘不说,相爷也嘱咐了我眼下便与姑娘说明:相爷有些事想与您说,见不见他,姑娘自己决定。
若是姑娘实在是担心相爷会害您,不愿意相见,妾身便将相爷要见您的来意,直接告知姑娘,再送姑娘出去。
容枝枝没再多言,推开了这扇门。
沈砚书已经帮了她一把,现下再说不信任,未免显得寡情又不识好歹。
何况沈相风光霁月,持正守恒,天下皆知,难道还能对她不轨不成
接着。
她便见着了站在墙边赏画的男子,长身玉立,矜贵逼人,令人不觉想起一首诗: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容枝枝带着朝夕进屋后,便客气地见礼:见过相爷!
沈砚书那双平素淡薄的眸子,在落到容枝枝的身上,便霎那间被她的身影填满,似天地失序,似日月无华。
苍茫人间,软红十丈,只余她一人,熠熠生辉,璨然夺目。
他轻声道:容姑娘是本相的恩人,实不必客气。
容枝枝:礼不可废。
站在后头的申氏,见着了沈砚书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便强撑起笑容来:那相爷便亲自与容姑娘一谈吧,妾身在外头等候。
话音落下,便退了出去。
沈砚书:容姑娘请坐。
容枝枝依言落座,轻声道:多谢相爷考虑周全,叫申家姐姐帮忙。
若直接是沈砚书的人,拦下马车,叫人知道自己见了相爷,便不知道有多少闲话等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