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门口瞥了一眼,压低声音又说:“霍家人都说我好看,就算你让霍家人把我赶出去,就凭着我这张脸高中学历,你说这部队大院的男人,是不是分分钟就能被我拿下!”
“做梦!”温情气的拳头攥起来。
还想说什么颜素已经往屋里去了。
“真他妈的见鬼了,这个颜素怎么和书上写的完全不一样,颜素不是和她吐槽说书中的颜素就是个花瓶,稍微刺激一下就会变成川渝暴龙,她怎么那么冷静!”
温情甚至觉得颜素刚才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才是个笑话。
颜素进了屋,老太太在沙发上坐着,面前的长方形茶几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宋清辞在老太太右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看见颜素进来,给颜素使眼色,让她赶紧给老太太认错。
宋清辞是外交部的翻译官,这么多年见了无数人,一个人好不好就能从眼睛里看出来。
昨天第一次见面,从主观上来说她觉得颜素是个好姑娘。
可是这年头善于伪装的人也很多,颜素的一双眼睛,像是三月里绽放的桃花,夏日里碧波粼粼的湖水,又像是夜晚璀璨的星星。
顶着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从小又是在小山沟沟里长大,难免会有野鸡变凤凰的梦想。
美好的事物会让人心情愉悦,从主观上来说宋清辞是希望颜素不要出问题的!
颜素明白宋清辞的意思,弯着嘴角,笑容甜美可掬。
“奶奶,我从大院的大门出去后,一直往西跑,路过一个三岔路口的时候,被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女人拦下来,她拽着我胳膊非要往树林里去,还说我是她儿媳妇,和她儿子吵架离家出走!”
“路上有人看见了,后来出现了一个推着自行车的男人,那个老女人往我鼻子上塞了个帕子,我中了迷药,最危险的时候被一个军人同志救了!”
宋清辞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西边那里有部队驻扎。
怎么可能有人贩子跑到那里,再说了还是在大白天。
颜素看到宋清辞眼里的不相信,甚至她都生气了。
她再次开口不紧不慢地说:“我脸上的手掌印就是我咬那个男人的时候,他打的!”
“脚踝也是摔倒的时候崴到的,救我的同志把我送到医院做了检查,医院里的护士大夫可以给我证明!”
颜素看见手腕上的淤青还有微不可查的针眼,想到这可能是护士做皮试留下的。
她把手腕抬起来:“奶奶,阿姨,这是护士做皮试留下来的!”
婉转动听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她还咬着嘴皮子不让自己哭出来。
一双眼睛红成了兔子,豆大的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