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月恼羞成怒,「把她拉起来。」
旁边的人立马架起我,像是对待一只待宰的牲畜。
周月月扯开一抹笑,唇色血红,嘴唇边缘还有涂出来的红。
月色之下,就像油彩画不均匀的诅咒娃娃。
「小贱人。」
她抬腿,尖而细的后跟对准我的小腹处,狞笑着,狠狠踢了下去。
双手都被钳制住,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带了风的腿朝我袭来。
会很痛的。
我想。
我回寝室的时候已经快要关门了。
楼下的宿管阿姨正拿着锁,我的衣服沾了泥巴和草,脏兮兮的。
进去时我小声和她道了一句对不起。
阿姨很和蔼,只说没关系。
我回到寝室时。
室友拿了薯片在追剧,听到开门声时按下暂停。
「冉冉,怎么这么晚……衣服怎么又脏了?」
「又摔了一跤。」我小声回答她,没有摘口罩。
「没事吧?」
她睁大眼睛:「最近怎么老摔跤呀?这次有没有哪里痛?我再给你涂点药。」
我摇摇头。
手臂垂在身侧,还有些无力。
我慢慢走到柜子前拿了衣服,又进了卫生间。
温热的流水自头顶落下,我才产生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手臂和大腿处的青紫还未消,足见那天宋时砚带的人下了多狠的手。
按压上去时还有一点细微的疼痛,我狠狠拧了一把,生理性的泪水沁出,又被流水带走。
一起落进下水道里。
从浴室出来时,宋时砚的电话正好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