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病还没好全,但离开东安县时,他便把该付的诊费给付清了。
如意楼的五成股,和五千两现银。
如意楼的生意与玲珑阁不相上下。每月千两的收益是有的,五成股,每月至少得有五百两银子。
加上五千两的现银,报酬可谓非常丰盛了。这点银子对于江楚行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可对于叶清清,也算是一笔巨款。
锦城的玲珑阁已经步入正轨,每月的利润比东安县的还要多,那边有韩夫人坐镇,叶清清每个月只需要等着收钱。
两处玲珑阁一个月可以带来两千两左右的收入,叶清清留了一些给陈氏,自己带了五千两。还有江楚行给的,一共一万两的银票,全带上了,只为让沈从安舒舒服服的考试,不用为别的烦心。
张老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便留在南桥村。
离别前一夜,陈氏来到沈从安二人房间,叮嘱了许多。
叶清清和沈从安一一应了。
要说的都说完之后,陈氏沉默半晌,从怀里掏出一块色泽莹润的玉佩,放在手心摩挲了几下,低垂的眉眼极为复杂。
良久之后,她把玉佩递给沈从安,带着吧。或许会用上。
沈从安眉峰微动,长长的睫毛掩饰住了他的情绪,伸出修长的双手接过,轻轻嗯了一声。
叶清清眉头狠狠一拧,总觉得气氛怪怪的。而且那玉佩,看着就不是凡品,她嫁进来时,三房一贫如洗,沈从安病重,家中能当的都当了。这玉佩,却留到现在,应该是重要至极。
叶清清瞧着那玉佩,不由得摸了摸手上的镯子,那是陈氏当了之后,又被找回来的。陈氏一普普通通的农妇,却能拿出这么多上等的首饰……
陈氏长出一口气,抬头细细看着沈从安俊雅的面庞,仔细的描摹着他的眉眼,渐渐的出了神……
叶清清二人安安静静,陈氏许久才回神,道:科举一途,是你自己想走的。你有青云志,娘不拦你。既然决定了,就要好生做出一番模样来。
沈从安垂首,恭敬听她教诲。
到了京城……陈氏停顿一下,凡是多留三分心思,小心些。那里的人,比你想象的更难缠。你虽聪明,到底年轻,阅历浅,多听陆先生的话。
最后,你若有什么疑问,等你金榜题名回来,娘会一一告诉你,别人的话,不要信。说完这句话,陈氏便转身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叶清清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问。
相公。她看到沈从安紧握的拳头,上去握住了他的手。
沈从安摇摇头,好似幽潭一般的目光,望着屋外如墨夜色,平淡道:没事,一切到了京城自有分晓。
叶清清把头靠在他的胸膛,轻声道:你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还有我。
沈从安清冷的心变得柔软起来,他抬头叶清清的脑袋,看着她清澈见底的明眸,心中的暖意散到全身,低头轻轻稳住她的唇。
虽然内心炙热,但想到第二天还要赶路,马车颠簸,沈从安忍住了。只搂着叶清清安稳的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