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弱的模样很是能激起人心中的保护欲。
便是心肠冷硬如惠安帝,也忍不住软了心肠。
这个儿子为他分担了不少忧愁,可自从上了战场之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如今身子又被掏空了……
好不容易有个不嫌弃他、愿意跟他风雨同舟的人,又出了这种事。
罢了,随他吧。
若厉王妃真的是冤枉的,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若厉王妃真的胆大包天地偷人……也正好叫皇儿看清。
将那个男人带进来。
陛下!皇后急了。
舒贵妃放下茶盏,温柔的容颜上满是伤感:皇后姐姐如此害怕让厉王妃与那男人对峙,莫不是你知道厉王妃是被冤枉的还是说,那男人其实是……
不是!皇后打断了这可怕的猜测:本宫只是不想让此等污秽的事情脏了陛下的眼睛!
不多时,那男人被带了上来。
这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身上穿着禁卫军的服饰。
看到这么多尊大佛在此,他直接被吓跪了。
皇后厉声问道:大胆贼人,速速报上名来!将你与厉王妃的腌臜之事从实招来!
青年惶恐道:回皇后娘娘,属下叫李子纯,是一名禁卫军。在厉王妃大婚前与她一见钟情,之后便常常私会。后来厉王妃远嫁容州,属下便断了念想,打定了主意再也不去奢望不该肖想的人。
此次厉王妃回到宴京,属下原本打定了主意,再也不与她见面,却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便与她偷偷私会了一次。
她说她在厉王府不方便,被厉王看的紧,便让人传了话过来,让属下在冷宫等她,说是她有办法过来找属下,以解相思之苦……
听了这话,帝后妃三人的表情都不太好。
裴云之俊脸之上没有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阮锦宁全程没有打断,直到那人说完。
她正要开口,皇后怒道:大胆厉王妃,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阮锦宁先是看向裴云之缓缓开口:我没有,相信我。
裴云之微微点头,俊脸上绽放出笑颜:我自是信你。
阮锦宁这才对着帝后妃三人微微行礼,淡淡开口:容儿臣问此人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