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傅和小杆子赶紧冲上来把门重新关上。
我的亲娘嘞……铁头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阴冷的狂风吹来,把他的后半截声音给淹没了去。
跟着我出去就不怕撞鬼啊我挑了方向,边走边说。
这个么……与其在里面撞鬼,还不如跟着您撞鬼。铁头嘿了一声道。
我看了他一眼,别看这人长得五大三粗,心思可活泛着,笑道,等会遇到鬼了,你赶紧跑,别管我。
啊铁头瞪大了眼睛,这好像哪里不太对……不,就算遇到鬼,我也坚决跟您同生共死!
那行,等会儿你别跑。我点头。
咱……咱们会遇……遇上鬼铁头脸色白得吓人。
有可能。我走了一阵,转向西南方。
铁头哆哆嗦嗦地跟了上来。
这宅子里原本到处都亮了灯,但此时却基本上都已经熄灭了,四周一团漆黑,唯有天际洒下的惨白月光,让院落里的景物隐约可见。
走了一阵,拉了一下我的袖子,指着一座假山低声道,那里好像有个金刚。
只见在那假山的东南侧,站着一个光膀子的人,背对着我们,后背一道暗红色的符咒,正是那十八金刚之一。
显然这人是负责镇守这个方位的。
此时宅子里阴风呼啸,那人低着头立在那里,头发被风吹得乱飞!
好像是那狗道士的小徒弟铁头咦了一声道。
我看着也像,就说,过去看看。
两个人走上前去,铁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小牛鼻子,你怎么样
只是一连喊了几声,那道士都没有什么反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耳朵聋了是怎么地铁头骂了一句,跑过去就拍了一下那道士的肩膀。
结果那道士身子一歪,冷不丁就咕咚栽倒在了地上。
我的个娘咧!铁头吓得差点蹿了起来。
我走上前去,只见那道士双目圆睁,直勾勾地瞪在那里,流出两行血泪,挂在脸上已经是干涸了。
脸色青中泛黑,嘴唇干裂,如同被晒干的树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