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赶紧带路!顾宏峻不耐烦地摆手,转身之际看了眼已经关起来的密室。三法司在他倒是想报官,可若真报了官,那这私库里的东西也就成了麻烦。至少,这其中一半的东西他不能对外说出其来历!
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狗屁的义士是想要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吗!该死!
而此时,冷家也恰好上门。
顾宏峻同冷家家主快速交换了个眼神,随即看向几个衙门派来的人。蓬荜生辉什么的顾宏峻是决计不会说的,只希望他们能将此事草草了结。他相信冷家也不会任由这件事越闹越大,那样于他们没什么好处。
深吸一口气,暂且压下私库被盗的焦虑,顾宏峻冲几个衙门的来人强行挤出一道自认不算尴尬的笑来:诸位差爷一同来我顾家,不知所谓何事啊
这件事虽说闹开了,但总归只是冷思懿一人之言,除非她现在站出来对峙,否则,真想深究不可能!
想到冷思懿,顾宏峻心中的火气就跟被点燃的窜天的炮仗般一节节往上冒。
这女人,不能为他们家传宗接代就罢了,临死前竟还给他添这么大个麻烦!这麻烦简直就是坨狗屎,就算将来擦干净了,那遗留的臭味也会影响数年!
几家衙门的人彼此对视,心中各自冷笑。顾宏峻这般明知故问,看来是不想承认冷思懿之事了。
大理寺来人作为代表站了出来:顾大人,我们皆收到贵府顾宣之妻冷氏的状纸,说要状告顾家人罔顾人伦、诽谤诬陷、非法拘禁、下毒害命,顾大人,还请将原告冷氏叫出来吧!
随着那人一连串的词蹦出来,饶是顾宏峻能忍,也不禁黑了脸:状纸什么状纸我那儿媳一直在别院里修养,怎可能出门告状!
那人不惧他黑脸,转而看向冷家家主:冷家主,据冷思懿信中所言,她给冷家也写了一封信,欲要你们代替她做原告,不知可否属实
冷家家主嘴角扯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顾宏峻,遂回道:差爷说笑了,思懿在顾家呆的好好的怎么会写状纸呢那状纸说不定是谁模仿了思懿的笔迹,故意投之,还望差爷们明察!
哦,是吗那人挑了挑眉,这么说,冷家是不会代替冷思懿做原告了那可否拿些冷思懿平日书信,我们对比认证一番。
冷家家主道:差爷,这孩子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之前在家里就非常任性,倘若那状纸真是她所写,那状纸什么的也定是在开玩笑!
那人闻言面上不显,内心冷哼,他可不信这什么玩笑。所谓无风不起浪,且还是这么大的浪,这其中若是没什么猫腻那便将他头拧下来当球踢!
想至此,那人忽地转头回看顾宏峻:既如此,那还请顾大人将冷思懿叫出来吧,状纸我们已收,总要有个过程。我们办案也不易,还望顾大人莫要为难!而且,那人说着话音一顿,冷思懿究竟还有没有活着,总是要验证一番的,不是吗
顾宏峻嘴角抿紧,看向那人的眼神阴沉。
冷思懿死了吗若那婆子和丫鬟没有骗他,那冷思懿肯定死了的,那毒是从他这里拿的,毒性如何他比谁都清楚。至少目前他得到的消息,冷思懿确实被灌下了毒药。
只是,此刻冷思懿去了哪儿,他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