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没犯错关你何事!快走!别在这里捣乱!范鄂几乎要抓不住盛光远了,担心自己一脱手这小子就要闯大祸,且屋子里可是还躺着一个人呢!若是被许翰学看到,那他要解释的事情又多了一桩,便只能再次加重了语气。许翰学却在看了眼盛光远后说:不瞒监丞,这孩子学生认识。
什么范鄂一惊,你怎会,啊!!
还不等范鄂震惊结束,被堵住嘴巴的盛光远在挣掉了口中帕子后,一不做二不休张口就咬住了范鄂的手。
这一口太突然,范鄂又本奇痒难耐,顿时便松了手。
盛光远掉了下来,都不待许翰学反应过来,便急忙冲其喊道:师兄!他骗人!我是被冤枉的!我同窗被他打伤了!
什么许翰学瞠目,没想到竟听到如此叫人震惊之事。且不管事情真假,谁都对错,打伤了人这件事可就大了!
那伤者呢现在何处!许翰学急忙问道。
里面!盛光远指向屋内,有了帮手他便没了顾忌,下一刻便冲向邢琮身边。
许翰学自是一眼便看到了地上那个孩子,不禁双眉紧蹙,扭头质问范鄂:范监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绳愆厅虽有惩戒,但也从未致使人昏迷!难不成,范监丞真的杀人了
翰学你千万别信那小子胡说!这都是假的!假的!哎呀,我这身子痒的!范鄂一边用力挠一边指着盛光远道,我这痒就是那臭小子搞的鬼啊!哎呀呀痒死我了!你看看,若非这孩子顽劣不听话,身上又怎会装有这种害人的东西!啊啊啊,痒痒痒!痒死我了!痒死我了!
说完这些,范鄂再无法承受,猛地一把推开许翰学,冲至墙边便开始往上蹭。
啊,啊!舒服,舒服!范鄂不禁发出一叠声感叹,却因为脸上没办法蹭,只能依旧用手挠。
而此刻,许翰学已经从震惊中回神,看到盛光远正在往外拖人,便快步走过去,一把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快走,去找大夫!
眼瞅着三人就要离开绳愆厅,范鄂顾不得再蹭,急忙堵在门口拦住去路,恶狠狠道:许翰学,这里是绳愆厅,我才是监丞!你想要做什么
许翰学皱眉道:范监丞,这孩子受伤了!你难道没看到吗!
我自然看到!但这不关你的事!还不赶紧将人放下!否则,本监丞有权对你也施以惩戒!范鄂不无威胁道。
许翰学内心冷哼,语气也凉了下来:范监丞好大官威,竟是不管学生死活!
你!
师兄,邢琮流的血更多了!盛光远忽然喊道。
许翰学用力一咬牙,下一刻,再不管范鄂,抱着邢琮绕开范鄂便往前面奔去。
范鄂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一时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想办法先解决身上的奇痒。
而抱着邢琮的许翰学眼见着其脸色愈发苍白,不禁道:伤这么重,这该送到哪里
送盈安堂!盛光远突然应道,送我姐姐那!我姐姐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