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周秀在拾掇海鲜,在鸿城想吃一顿海鲜,她还有些犹豫,这里随便吃,各种海鲜便宜得要死。
斐清扶着墙壁努力的走动着,虽然病魔的脚步不可阻挡,但能拖慢。
这种双脚触底的有力的感觉,她想多感受下,希望彻底不能动弹的那天,来得晚一点,再晚一点。
“清清,不知道鸿城那边怎么样了呢。”周秀清理着三文鱼的刺,随口说着。
斐清的手机号丢掉了,自己的手机号暂时不用了,新号也不敢和那边的熟人联系,除了徐医生。
走的那天,斐清在机场把离婚协议寄了回去,就让奶奶和敖锦年以为她还在生气吧。
“阿秀,过几个月稳定了,你就和家里人联系吧。”
总得报个平安。
“嗯嗯,没事的,清清你别摆出那种表情了,我一点也不勉强,真的!”
斐清乐了,“看出来了,你是耗子掉进米缸。”
周秀是个吃货,天天都能吃到海鲜,又奢侈又廉价,每天都美滋滋。
走累了,斐清坐在椅子上,又拿出录音笔说话,想说什么说什么,天南海北的说。
用周秀的话说,她现在整个就一话唠。
这些最普通不过的事情,她都得抓紧时间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口齿不清,直到再也开不了口。
“今天是来到东庆镇的第五天,我和阿秀算是安顿下来了,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唯一有点可惜的是,今天上午我兴冲冲的去当年爸爸妈妈生活的那座福利院,却扑了个空。”
“福利院几年前就搬走了,原来的房子改造成了个海鲜罐头作坊。曾经爸妈生活过的地方,一点他们的痕迹也找不到了。啊,值得一提的是,那个海鲜罐头作坊,唉,反正我是不敢吃,不知道哪些倒霉鬼会买到。你懂的,堪忧啊!”
“下午,我们打算去沙滩玩玩,阿秀要去捡贝壳,我想去扔漂流瓶。漂流瓶里许了很多愿望,我就是这么贪心的人。不过,我会把那里的垃圾给收拾走的,不让第一次来海边的游客们太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