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爬了几次车底,整个人都有些狼狈,身上脏兮兮的,手指也很脏,还有一点儿擦伤。
赵逢颐将外套搭在她的身上,蹲在一侧,拍拍她的背脊,问:要不要我背你
南栀一下一下,很重的喘着气,她转过脸,面对着赵逢颐,脏兮兮的。人看起来有些木讷,与他对视了一会之后,倏地扬起了笑。
就仿佛黑夜中,炸开了一朵特别漂亮的烟花。
赵逢颐也跟着笑了笑,起来吧。
她点点头,自顾自的抱怨,我得开始锻炼身体了,就折腾这么几步,累够呛。
她站起来,侧过身,就看到了站在车尾处的应淮序。
他额头出血,同样狼狈,这个状态下,手里拿着的女士包,显得特别违和。
南栀抿了下唇,看到他没什么大事儿,提着的心,总算是落到了肚子里。
她没打算开口说关心的话。
应奶奶的这件事,让她意识到一个问题,对于应淮序而言,也许周恪是很难消除的一根尖刺,这跟尖刺,会融在生活中任何一个细节里。
那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消除的疑心。
知道的太多太详细,未必是好事。
又或许,是因为他们相遇的方式不对,她过于心安理得,并不知道每一次跟周恪的碰面,都等于是在往应淮序心上捅刀子,一刀又一刀,能把人的心脏刺穿。
可如若不是这种方式,她跟应淮序大抵也不可能演变到今天这样。
她突然觉得,也许这就是有缘无分。
她不想怪应淮序,也不想怪自己,那就怪老天好了。
南栀转身,应淮序几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紧跟着,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嘴唇覆了上去。
南栀瞪大了眼睛,用力推他的肩膀,刚没有防备,嘴唇没来得及闭紧,被他趁虚而入了。
妈妈,你看,他们在亲亲。小孩子的声音嘹亮。
几双眼睛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大家都默认这俩应该是情侣关系,要不然的话,女的也不会那么着急忙慌的想办法来固定车子不往下滑。
小姑娘的妈妈捂住了她的眼睛。
南栀整个人都要炸毛了,脸被他扣的死紧,手上发了力,手背的青筋隐现。
两人都睁着眼睛,近距离的看着彼此。
呼吸交织着。
南栀用力扯他的手,就是反抗。
他把她搅的翻天覆地,强势的仿佛就想在这一分钟,把她给生吞了。
南栀被吻出了眼泪。
最后,还是赵逢颐把人给拉开。
他拧着眉毛,警告:你克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