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疼又开始发作了。
那颗糖,被他紧紧攥进了手心里。
徐晏清余光看过去,只见他闭着眼,仿佛老僧入定,一动不动,下颚线紧绷着。
他问:头疼
徐京墨缓慢睁开眼,眼圈发红,乌黑的眸子,沉静如一潭死水,他没再说话,仿佛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拳头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他侧过头,看向窗外,银装素裹的北城,阳光稀薄,落在脸上,没有半点温度。
但他喜欢这束光。
徐晏清:二哥在心理学界那么权威,竟然治不好你。
徐京墨没有说话,好像没有听到。
半晌后,他才说:不许你说我哥。
所以,你专门来找我,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他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你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你这么坏。
你要学吗
不用学,我可以比你更坏。
车子在最热闹的广场停下,徐京墨推门下车。
隔着车窗,徐晏清看了他一眼,徐京墨就乖乖的站在路边,朝着他挥了挥手。
很快,徐晏清就收回视线,驱车离开。
那颗没吃完的荔枝糖还在他掌心里。
等徐晏清的车子完全没入车流,再也看不到,他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他穿过了热闹的人群,逐渐的人群变少,进了住宅区,过了第一个住宅区,又走了一阵,上了一条长长的楼梯,周围出现一些老房子。
他进了其中一栋楼,到了七楼,他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
这边的老房子,住的人不多。
这个时间,更多人都在上班,这种地方就更是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