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小宋看病时候格外严谨,说这么多,没微风穿隙的感觉吗
什么微风穿隙,不就是漏风吗。
齐行舟仿佛才记起自己少了颗门牙,瞬间不讲话了,保持着张开嘴的动作。
沈桑宁将随车携带的医药箱取出来,放在车内的座位上,由小宋给阿舟止血。
阿舟一直没有喊疼,直到小宋精准地按了按他的腿,他才没忍住嘶了一声。
我就说呢,你这磕到牙的位置,不应该只有牙受伤。小宋卷起齐行舟的裤腿。
沈桑宁也瞧见了红肿磨出血的膝盖,以及小腿上的几处淤青,心疼不已,方才你怎么不说,忍了这么久。
齐行舟低头,点一点,小声道:这些伤我自己也能找大夫,不及筹款的事重要。
一席话说得沈桑宁欣慰也心疼。
小宋突然打断,世子夫人,你这里有没有敷伤处的草药
有有有。
沈桑宁将车窗打开,吩咐人将后车上备得齐全的草药取来,小宋当即捣鼓成药汁,滴在齐行舟的伤处。
不疼吧小宋蹲在车内,抬头看着小少年,没好气道。
面对不关心自己身体的病患,大夫都是这个态度。
齐行舟不语,沈桑宁伸手用帕子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低声细语地问:疼不疼
他还是不说话,只默默点了点头。
说话。
疼。他抿着小嘴。
沈桑宁百感交集,知道疼,下次就放手,没有什么东西比你自己的安危还重要。
可那是募捐来的,不能丢。
不管是怎么来的,身外之物都没有你的安危重要,有姐姐在,不管丢了多少银子,都会与你一起承担,但若今天没人救你,你的命与身外之物一起没了怎么办沈桑宁语气加重些,势必要让他明白两者的重要性。
却不知他怎么想的,能品出其他意思来。
对不起,齐行舟低着小脑袋,宁愿看着神医上药,也不好意思看姐姐,我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