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上的锁,忍不住踹了一脚门,开啊。
这一脚,没把锁踹开,门倒是晃了下。
沈桑宁回头,对上男人没有情绪的目光,命令道:看我干嘛,你自己锁的门,你要让我滚,又不给开门
语罢,就见裴如衍神色松动。
他下榻,从书案上拿了钥匙,一步步朝她走来,一语不发地将钥匙插进锁孔中。
转动钥匙时,面无表情地纠正,我没说让你滚,是让你出去。
呵,有什么不一样
沈桑宁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角,看着他将门打开,又听他平淡道——
你可以,走出去了。
还特意强调走字。
这是迫不及待要她走呢,在沈桑宁听来,就是第四次逐客令了。
她冷着脸,这锁不必再用了,你放心,我不来了。
语毕,就快步走出去,很快消失在光影中。
沈桑宁心里气愤,那劳什子话本里的东西根本就没用。
裴如衍就不是普通男人。
他是个油盐不进的男人!
她走出书房的庭院时,守着入口的护卫面面相觑,仿佛在无声地说少夫人什么时候来的
不让进,但出去还是没人阻拦的。
待沈桑宁回到青云院,在树下小酌的虞绵绵眼睛一亮,嫂嫂,你回来啦不对啊,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如果计划成功,那应该是两个人回来,或者在书房过夜才对啊。
看见沈桑宁板着的脸,虞绵绵反应过来,表哥不吃这套吗那我们换一套,我还有别的法子,嫂嫂且听我说——
不必了,沈桑宁在她面前坐下,一把夺过她的酒,哄他,简直是找罪受,让他自己在书房过一辈子吧。
虞绵绵默默不说话,不再触霉头。
沈桑宁心中酸涩,只有自己安慰自己,没谁离了谁不能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