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才对话的这会儿功夫,裴彻已经奋笔疾书写好了和离书,一把摔到沈妙仪的面前。
签吧,签完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我不签。沈妙仪死死盯着他。
裴彻冷笑,来人,让她按手印。
反正签字还是手印,效果都一样。
裴彻实在不愿拖下去了,吩咐护卫抓着她的手去按印泥。
你们欺人太甚!柳氏差点气晕过去,但没人管。
上首,裴如衍被吵的烦闷,闭眼,抬手揉了揉眉心。
突然,沈妙仪大喊一声:裴彻,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就让大家都听听,堂堂国公府的二公子,心中竟然惦记着——
裴如衍倏然睁眸,此时沈妙仪话音戛然而止。
惦记着谁
还没说呢,只见裴彻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棍子,嘭地朝沈妙仪砸去,已经给砸晕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
裴彻面上掺杂着愤怒焦躁心虚……看沈妙仪晕了,明显松口气。
不知为何,裴如衍心里涌出不爽情绪,怎么不让她说完
裴彻放下棍子,低着头,贱人惯会说胡话,还是不要污了兄长的耳朵。
裴如衍眼中划过寒光,探究地望去。
偏偏,裴彻始终不抬头与之相视。
厅堂中骤然响起柳氏声嘶力竭的呼喊,妙妙!
沈妙仪已经倒在地上,后脑还流出一滩血液,吓得柳氏直哭。
裴彻,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妙妙啊!你们太过分了!欺辱我伯爵门第吗!
好端端的忽然动手打人,的确是说不过去。
裴如衍使了个眼色,让下人去请大夫来。
此刻,裴彻看着地上染了血的和离书,发现还没有按上沈妙仪的手印。